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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讀啟示錄 --用約翰的眼睛來讀啟示錄】
吳獻章
本文摘自 華神電子院訊 01-03/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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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自華神出版社所印、吳獻章老師的新書：聖經真密碼—啟示錄新解書中提出如何讀啟示錄十大解經原則，院訊將扼要登出三篇，以饗華神院訊讀者。
現代讀者往往帶著理性、科學主義的眼光來讀創世記而忘了摩西寫五經時原是為了三千多年前、沒有天文望眼鏡只知道有太陽、月亮兩個大光（創一16），不知星外有星的以色列民寫的。這不表示聖經有任何的錯誤，只是我們需要了解聖經的特色。原來聖經本是作者受上帝的靈感動用人類的語言來表達的啟示作品。因此，讀聖經的人須了解其調節適應原理(accommodation theory)。我們必須了解它的文化及歷史背景，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用摩西的眼光，而非現代的眼光來讀五經，這正是改教運動(特別是加爾文)以來所倡導的歷史、文法的解經原則。
相同的，我們也須按調節適應原理下的歷史文法解經原則來讀啟示錄。啟示錄開始的主要目標，不是為了現代人星際大戰好奇的眼神寫的，書中沒有第一世紀讀不懂的坦克車、飛機、核子彈頭、蘇聯、歐洲共同聯盟等事件(除非第一世紀政治背景剛好與主再來前的政治局勢相仿)。約翰是針對第一世紀時代受羅馬逼迫的教會而寫啟示錄；因此讀五經時，須戴摩西的眼鏡，讀啟示錄時需用約翰的眼光！
華人教會在解啟示錄時，往往疏忽了這個解經原則，因此大部份的華人註釋書都將啟示錄七個教會讀成七個教會時期的代表。促成這樣解經系統的另一個因素那就是對現代的教會已經進入不冷不熱的靈性光景而憂心！因此認為我們現在已經到了老底嘉教會的時代了。
這樣的讀法有許多缺陷。首先，老底嘉教會不是唯一一個受世俗化侵襲的教會，其他的教會如別迦摩教會、推雅推喇教會、撒狄教會等都在世俗化的波濤中浮沈。因此，將老底嘉教會對等於現今教會並不妥當。
其次，若硬性將現今教會讀成老底嘉教會，必然會忽略耶穌對其他六個教會的教訓所能帶來對當今教會的警惕。須知現今教會的問題不僅只有老底嘉教會「不冷不熱」的問題，也有缺乏愛心，如以弗所教會；也有受淫亂、拜偶像、乃至撒但攻擊，如別迦摩教會；也有受假先知迷惑如推雅推喇教會的，也有將依靠放在世上、名存實亡如撒狄教會的，更有許多教會及信徒在受苦，極需聽主如何鼓勵安慰士每拿教會、非拉鐵非教會的！若單單選擇主對老底嘉教會的信息來讀而忽略其他六個教會信息，那我們是否也該將摩西五經、歷史書、先知書從聖經挪去，只因為這些書卷並不是針對現今教會？
最根本的問題是若將這七個教會定位為教會七個時期，是完全誤解了約翰的用意。約翰寫信的對象是確確實實存在於第一世紀小亞細亞(現今土耳其)的七個教會；而且每個教會所在地都有其地理文物特徵。譬如別迦摩有拜撒但的廟堂(啟二13)、撒狄教會座落在三面屏障圍繞的山上(因此不知儆醒啟三２)。而富有的老底嘉城(主後60年的地震後，不靠羅馬政府協助下自建，因此耶穌用他們的話來諷刺指責他們：「你說我是富足已經發了財」，啟三17)又有馳名的紡織工業(因此耶穌勸勉他們要「買白衣穿上叫你赤身的羞恥不露出來。」)、產眼藥之醫學中心(因此才有「買眼藥擦你的眼睛使你能看見。」的勸勉)在在都反應在經文上。
即使讀到老底嘉教會的「不冷不熱」時我們得先按歷史文法的原則來解經。原來老底嘉本身沒有水源，只能從北邊的Hierapolis城使熱泉水透過引水道入城，水沿著含碳酸鈣成份極高的渠水道而下到老底嘉時，水溫不冷不熱，但水味極為難聞，喝者無不想將水吐出(啟三16)。另從南邊十里的歌羅西引進的是冷水，兩個水源到達此城時，已是不冷不熱、毫無益處了(不冷不熱不是屬靈溫度描繪)！因此約翰告訴我們信徒，若如半溫的水含許多雜質，或不像冷水，不能帶給飢渴的人滋潤，結果會是與此教會受的責備一樣被耶穌所吐出去！若單單將這七個教會定位為七個教會時期，會完全誤解第一世紀約翰藉當時的歷史文物所要表達的神學信息(難道「或冷或熱」會比「不冷不熱」更屬靈？)！
越仔細比較啟示錄和新約作者如何引用舊約，我們就不得不佩服約翰！一般新約引用舊約時，往往以直接或間接引用為主，約翰卻是用許多暗喻。但如此引用所帶來的果效，恐怕比直接或間接引用更有威力。譬如為了表達在六號與七號間，需要有不一樣的聲音，須有人像約翰一樣吃書卷，然後去向多民多國多方多王說預言(啟十８－11)，更須有人像兩位見證人去傳道(啟十一１－13)，好迎接基督世上的國度(啟十一15)。約翰先闡述這不一樣聲音的來源：「我又看見另有一位大力的天使從天降下，披著雲彩，頭上有虹，臉面像日頭，兩腳像火柱。他手裏拿著小書卷，是展開的。他右腳踏海，左腳踏地。」(啟十１－２)
這裡約翰將神的幾個屬性表露無遺(１)榮耀的神用雲彩為車輦(詩一○四３)；(２)信實的神時間沒有沖淡祂以彩虹向挪亞所承諾、不用水毀滅審判世界的約(創九章)；(３)聖潔的神臉面像日頭，讀者立即回想出埃及記時在摩西臉上所流露出神的榮光(出卅四29－35)；(４)救贖的神兩腳的火柱提醒讀者那用火柱引導以色列出埃及的神(出十三21－22)；(５)權柄在握的神手裡拿著書卷兩腳踏著海與地。如此精鍊、引人深思舊約中神不變的豐富屬性盤繞腦海，正思念間猛然回頭赫然發現約翰竟然只用了兩節！難怪啟示錄學者稱約翰為神學家(Theologe)！
啟示錄中的主角除了是坐寶座的創造者上帝外，當然是帶來救贖的基督。啟示錄裡的基督主要稱號是羔羊(全書中出現廿九次)特別是第五章中基督正以羔羊的身分出現。讀約翰如何將舊約豐富的彌賽亞預言濃縮在他的神學中會又驚又歎。首先他用老雅各對猶大支派的預言(創四九10)來闡述耶穌是猶大支派中的獅子(啟五５)；接著約翰沿著救恩歷史發展的主軸而下用以賽亞所預言耶西的根(賽十一１)及有關大衛苗裔的經文(亞三８；六12；耶廿三５；賽四２；五三２)融合成大衛之根(啟五５)；然後並用能除掉罪孽、那石頭上的七眼(亞三９)加上受苦僕人的經文(亞十二10；賽五三章)和有耶和華聰明智慧的靈(賽十一24；賽六一１)融合成被殺、有七眼、七靈的羔羊(啟五６)。這羔羊在死裡復活後搖身一變成為領羊群喝生命水的牧羊者(啟七17)，使舊約應許大牧人的經文完全應驗(亞十一－十三章13；結卅四章；耶廿三章)。約翰如此巧奪天工引我們無限深思與讚嘆！(摘自 華神電子院訊 1999/01)
了解約翰藉當世代的事件來闡述末世的特質
將啟示錄七個教會讀成教會歷史時期是個錯誤，但是僅將啟示錄所記載的事件看為第一世紀的描繪，更是一個錯誤。正如歷代信徒讀這七個教會的信息都必得幫助（因為這是主再來前的信徒不可或缺的信息），讀啟示錄也幫助我們了解末世的徵兆；因為，約翰乃是藉著第一世紀的歷史、地理背景，來闡述末世主再來前的徵兆。最好的例子就是啟示錄第十七章了。
已過派（或當時派，Preterist）往往僅將啟示錄讀為第一世紀的歷史事件，與將來毫無相關。他們（如自由派學者R.H. Charles, C.C. Torrey）認為最好的例子，就是約翰所記，那七頭十獸所描繪的羅馬皇帝。
從啟示錄十七章所記載的巴比倫城上下文看，此城似乎是指著管轄地上眾王的大城—羅馬城（啟十七18），因羅馬城被水圍繞，世界各國的船經水道接到此城；而且約略推算當時在位羅馬皇帝，是從該撒亞古士督（路二１），到豆米仙間共七個王（啟十七10），而較小的十王想脫離羅馬的統治（啟十七12）；加上羅馬帝國又以逼迫信徒聞名，正如約翰所記：「我又看見那女人喝醉了聖徒的血和為耶穌作見證之人的血」（啟十七６）。根據教會史學家優西比記載（Eusebius），使徒保羅、彼得等，很可能就是死在羅馬皇帝的手下；早期教父特土良（Tertullian）說，約翰就是被豆米仙皇帝放逐拔摩島，而寫啟示錄的。
不可否認的，約翰確實用羅馬為背景而寫啟示錄十七章。但是那些試圖將七頭（七山）讀成羅馬皇帝的人，必然不能完全自圓其說。首先，約翰說：「那七頭就是女人所坐的七座山，又是七位王；五位已經傾倒了，『一位還在』，一位還沒有來到；他來的時候，必須暫時存留。那先前有如今沒有的獸，就是第八位；他也和那七位同列，並且歸於沈淪。你所看見的那十角就是十王；他們還沒有得國，但他們一時之間要和獸同得權柄，與王一樣。他們同心合意將自己的能力、權柄給那獸。」（啟十七９—13）
嚴格地說，在約翰寫啟示錄的時代，在位的羅馬皇帝分別是Julius Caesar，Augustus（27BC—14AD），Tiberius，Caligula，Claudius（41—54），尼祿（Nero，54—68；68—69短短兩年間換了三個皇帝Galba，Otho，Vitellius），Vespasian，69－79，豆米仙（81—96），和Trajan（98—117）等。若試圖將羅馬皇帝與這七山畫等號，必然會碰到這以下的難處：
1. 若從第一個皇帝算起，則在五位傾倒後，那位「還在」（啟十七10）的皇帝會是尼祿，但一般公認，約翰寫啟示錄時的皇帝該是豆米仙。
2. 若為了湊合豆米仙是「還在」的那位，其前面諸王勢必會被刪除，才能符合「五位已經傾倒了」的描述。但是如何選？為何如此選？學者各說各話！
3. 若從Augustus開始，則「一位還在」的是指Vespasian，然而這樣與啟示錄的成書日期不合，況且一般公認第一位皇帝是Julius Caesar。
4. 若從第一位倡導皇帝崇拜的Caligula開始算起，且跳過Nero後三位不重要的皇帝，則在五位已經傾倒之後，那「一位還在」是豆米仙，還沒有來到的是Trajan（第七位），這樣的說法困難在於：第八位的獸，如何與Trajan同列？
因著這許多的困難，有些學者將七王的解釋，轉為帝國的起落，認為這七王之前六王分別代表著已經傾倒的埃及（有人提議被古巴比倫取代）、尼尼微、巴比倫、波斯、希臘的「五王」，及約翰寫作時「還在」的「王」羅馬。此種似乎推翻了以尼祿復活的傳說為末世敵基督的象徵的說法﹐但困難仍在：敘利亞的西流基王朝，特別是但以理書曾預言，那曾大肆逼迫兩約之間的猶大人，還引發馬加比革命的的安提阿古四世（Antiochus Epiphanes），為何沒有出列？
因此，最合適的讀法，是將此七王看成表徵，代表著人間帝國（羅馬帝國為代表），為獸擺佈，正如約翰所記：「他們同心合意，將自己的能力權柄給那獸。」（啟十七13），來逼迫基督的教會，正好符合那七頭十角的海獸（撒但的化身；啟十三１）的本質。
了解啟示錄的主要對比角色
了解啟示錄中的主要對比角色，會幫助讀者從線性的時間表的分歧學說中跳脫出來，進而欣賞這本神要帶給末世信徒無比安慰的書。特別在啟示錄的七號吹響，宣告世上的國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國，基督要永遠作王後，十二章到廿一章間，約翰用強烈的對比來描繪上帝與撒但間的對抗。
譬如，當基督道成肉身、死裡復活、並升天後（啟十二５），從天上被推下的撒但，以完整的姿態出現（大龍、古蛇、魔鬼、撒但等名字一起出現，啟十二９），並仿造尊貴冠冕的基督之裝扮（有七角、七眼、七靈，啟五６），以戴有七頭、並十個冠冕的十角的海獸出現（啟十三１）。這海獸還模仿基督的受死、復活（啟十三３），藉以迷惑人來跟從牠。此外，撒但也以兩角如同羊羔的地獸出現（啟十三11），並藉著其「受刀傷還活著」的奇事，召聚世上來跟從牠，並領受獸的印記（啟十三12—18）。
就在世上領受獸印記的跟從者，排擠逼迫信徒時，約翰立刻將讀者的眼光從地上轉到天上，讓我們觀看－羔羊已經站在錫安山上，領受羔羊的印記的人，得以在寶座前唱新歌（啟十四１—３）；觀看那拜獸、領受獸印記的人，如何喝上帝大怒的酒（啟十三８—11）；觀看，這些獸的跟從者，如何被大鐮刀收割，如何被投於上帝忿怒的大酒醡中（啟十三17—20），看他們如何經歷完全沒有保留、沒有憐恤的七碗災害中（啟十六章）！
最後，約翰用足足兩章的篇幅，來描繪末世的高潮與焦點—被撒但所掌控的淫婦與巴比倫如何被審判（啟十七與十八章）。接著，約翰筆鋒又轉向描繪天上，在四次的哈利路亞聲中（啟十九１—６），羔羊騎著白馬，以得勝者姿態出現，迎娶祂的新婦（啟十九章），預備新婦進入新耶路撒冷城（啟廿一—廿二章）。明顯的，地上的所有都終會被審判的（彼後三10），而撒但、淫婦、巴比倫等，將完全消失在羔羊、新婦、新耶路撒冷的對比中。
在這些對比中，我們可以看出啟示錄的神學中心：
1. 神國與撒旦國必然衝突；
2. 基督在十字架已得決定性勝利；
3. 基督已是神掌管末世事件的代理；
4. 基督必再來得勝，使神國降臨；
5. 歷史在神手中（History is His story）；
6. 世間邪惡終究如困獸猶鬥；
7. 在撒但攻擊下，教會得以活出得勝的生活。(摘自 華神電子院訊 1999/02)
在歷史文法解經的前提下，謹慎接受象徵性解經
除了基督論外，我們也需要從啟示文學的特性來看約翰如何闡述末世論。這議題上所牽涉的，就是如何解釋啟示錄的表徵，譬如十四萬四千人（啟七章，十四章），四十二個月等於一千二百六十天等於七年之一半（啟十一２—３；十二６），城外血流1600Stadia（啟十四20，中文聖經譯為六百里），聖城長寬高12000Stadia（啟廿一16，中文譯為四千里）等。
這些表徵的解經，一般有兩個原則。第一、純靈意解經法。認為表徵不是指著實際的事件，僅為教導屬靈的真理；第二、純字義解經法。認為啟示錄中的表徵，應完全照按字面意思來解。這是個複雜的解經系統問題。在表徵上，希臘、波斯等異教文中有與啟示錄有平行處的地方，但是其間的神學差距極大，因此，僅能供參考，不合適用於啟示錄的解經準則。此外，兩約之間文獻，提供了更靠近啟示錄的第一世紀象徵語言解法的線索。但是，孕育啟示錄這本神末世計劃的神學巨作的主要溫床，不是兩約之間的文獻，而是舊約啟示文學，如約珥、撒迦利亞、但以理、以賽亞等。
解釋舊約這些啟示文學中的表徵，基本上仍以歷史文法為原則，但是，當該段經文，在整卷經典的神學主題，與聖經整個救恩歷史的架構光照下，若不能得到合適的解釋時，就必須容許經文預表、或象徵解的空間，其實，這正是啟示文學的特徵。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約翰如何用但以理的七十個七（但九24—27）。
以理書全書的架構明顯指出（見拙著舊約英雄本色，台北：天恩出版社，1997年，196—198頁），基督會在巴比倫、瑪代／波斯、希臘、羅馬等人間帝國後降生，藉著其在十字架上的救贖（但九25—26的受膏者），建立人子國度（但二44；七13—14）。在這個原則下來解七十個七，非基督論的希臘派與猶太拉比解經都當被排除。
會在解釋此段經文時，也是以歷史文法開始，耶柔米、奧古斯丁、馬丁路德、加爾文等，皆以字面解法且按連續性，來解七個七、六十二個七、與最後之七，此解法試圖將七十個七完全成就在主後第一世紀。如此解法將使經文失去末世信息，因那「行毀壞可憎者」該在末世出現（但九27），不該是第一世紀的事！
廿世紀研究但以理書的許多學者，了解七十個七的末世性，因此雖然照字面解、但是認為三階段中有間隔，容許六十二個七與最後之七間插入教會時期。這前面的六十九個七（四八三年），共有三種計算法：
（１）是從536BC第一次被擄歸回始，到基督降生；
（２）從457BC的第二次歸回開始算起，到耶穌受洗（26AD）；
（３）從第三次歸回的445BC開始算，到耶穌騎驢駒進入耶路撒冷為止。
這三種解法彼此間為了複雜的曆法都有爭議外，另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起點為何是如此？這些學者間彼此沒有共識。
因此，無千禧年派學者如E. J. Young認為，前六十九個七是從古列元年開始，到基督開始傳道止。最後一個七的前三年半是指著基督降世到受難，其後半則指著基督受死後到末世的結局。如此算法容許象徵性解法，不完全照字面（七十個七看作四九○年）來解。也有些學者（如Tenney，Kaiser），了解本段經文具有末世性特徵，在接受歷史文法的解經架構中，提出七十個七中，最後一個七有「重複應驗」（multiple fulfillment）的可能。本書並不意圖在此解決這問題，僅是藉此說明，純字面解經必然會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因此，就得謹慎地考慮象徵語法的可能。
約翰所記的三年半（一千兩百六十日，啟十二—十三章），比較合適的解法，可能不是完全用純字面解，而應該用象徵手法來解。約翰在闡述，基督第一次降臨（啟十二５），與末世基督再臨間，撒旦掌控慫恿假先知、迷惑世人，其時間不會是永恆的，不過是七的一半（七為完整的表徵），神的審判很快就要完全臨到撒但；因此受逼迫的信徒，可以用信心與耐心來等待神公義審判的彰顯。
同樣的，當我們讀到，站立在錫安山的以色列人十二支派，共十四萬四千人時（啟七章，十四章），第一個反應當然正如傳統的時代派一樣，先假定他們為（１）純以色列人（但是羅馬時代，巴勒斯坦以外的猶太人就有三百萬）；或（２）指著殉道人數（但是啟示錄第七章的重點不單是殉道，因為他們乃從十二支派中出來的）。然後，我們發現和歷代志上一樣，這十四萬四千人中，猶大支派排第一位，先於老大流便支派，正如先祖雅各在創四十九章的彌賽亞預言（創四十九10）；而且但支派消失了，被瑪拿西所取代（可能與士師記末期的淫亂有關，士十九—廿一章），提供了這些被保護的十四萬四千人，與彌賽亞直接關聯的線索。因此，這十二支派所指著的，該是以信為本的真以色列人（加三９），是歷代忠心順服的信徒的累積，其受神印的數目，12x12x1000，正表示著救恩的完整性，如同從啟示錄第十四章一樣。
這種在歷史文法的解經原則下，我們首先用純字面的原則來解經，但是當遇見象徵語法時，就得容許象徵解法的可能，有啟示錄內在經文的印證。在啟示錄，約翰雖然用許多舊約的經文，但是其重心不是要處理在末世的猶太人是否得救的問題（保羅於羅馬書九到十一章會是更貼切的經文）。約翰要處理的，是受逼迫的教會，如何因為明白誰掌管歷史，而有信心過得勝的生活。因此，約翰的對象極廣，包括舊約中盼望彌賽亞的人，也包括被羔羊血遮蓋的新約信徒。
因此，當我們讀到新耶路撒冷從天而降時，在十二個門上，有代表舊約的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名字，城牆根基上有新約十二使徒的名字，這些象徵的用法代表著，能同羔羊站在錫安山的十四萬四千人，正如同能進新耶路撒冷的人一樣，都是歷世歷代信徒！這不僅提醒新約的外邦信徒謙卑、感恩，我們本是不被記念、卻被插入的野橄欖樹枝（弗二11；羅十17）；也提醒猶太信徒要寬廣，因為他們蒙恩的原因，是藉著被殺的羔羊，而不是因他們是猶太人（羅二章）。
同樣的解經原則看啟示錄十四章，當天使將快鐮刀扔在地上，收取地上的葡萄，丟在神忿怒的大酒醡中，酒醡收割後，血流六百里，計184英哩，約為巴勒斯坦全長。原文為1600個stadia，象徵著四方的地（４乘以４；啟七１），與滿足數目100的乘績（啟五11）。約翰無非在說明，神對拒絕祂憐恤的人的審判，是徹底的，是普世性的，沒有人能倖免。
同樣的，在新耶路撒冷的尺寸上，我們讀到這個被神保守（量度表示祝福的保證）的新城，是個完美的城（四千里=12000[12x1000] stadia。城牆厚144[12x12]肘。會幕與聖殿的至聖所尺寸各為10x10x10肘與20x20x20肘），約翰的目的大概不在訴說這城的真正大小，而是在藉著象徵語法，闡述這是個完美之城，也是榮耀之城（十二種珠寶是大祭司胸牌的裝飾，見出廿八17—20）。而且城中生命水邊有生命樹的果子每月都結果子，共結十二樣果子（啟廿二２）。約翰藉這象徵語法說明，被逐出伊甸園的人類，終於可以在這完美的城中，完全的得醫治、救贖，得以和創造與救贖的神，永遠相交、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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